菲律賓的客家總統

菲律賓的客家總統

江彥震

一、柯拉蓉總統

菲律賓前總統柯拉蓉出身呂宋島中部的華裔望族，父母都有一半華人血統。曾祖父原名許尚志，又名許玉寰，是出生於福建漳州市龍海縣鴻漸村的客家人，1861年南渡菲國經商，當地華人尊稱為許寰哥。後來許寰哥（Cojuanco）成為當地許家在菲律賓始祖，這也是柯拉蓉婚前原姓（Maria Corazon Sumulong Cojuanco）。1988年柯拉蓉在總統任內訪問中國，重頭戲之一就是到鴻漸村尋根。柯拉蓉姓名中的蘇慕隆（Sumulong）為母姓，在當地赫赫有名，外祖父是參議員，曾競選副總統。

柯拉蓉曾兩度訪問台灣，第一次是1965年隨夫婿艾奎諾來訪，當時菲國國力在亞洲僅次於日本。第二次是卸下總統職位後，1993年6月訪台，我方接待規格比照國家元首，李登輝總統並以國宴款待。這次訪台，柯拉蓉對20多年來台灣生活水準提升、菲國國力卻大不如前深為感慨。她也感性表示，對於下榻的「台北圓山飯店」有特殊感情，因為這是艾奎諾生前最後一夜所住的地方。艾奎諾1983年8月19日過境台北，入住圓山飯店，21日搭乘華航班機返回馬尼拉時，在機場遭槍擊身亡。

從一名不顧政治險惡的家庭主婦，成為凝聚在野陣營的核心人物，領導不流血革命成為亞洲第一位女性國家元首，之後又在七場兵變的風暴中安然完成任期，被視為菲律賓民主象徵的艾奎諾夫人，以柔性力量寫下傳奇。繼承丈夫遺志     的艾奎諾夫人，小名柯莉(Cory)，1933年1月25日出生在菲律賓馬尼拉市，祖籍中國福建，祖輩是客家人。她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出身于菲律賓中呂宋打拉省有名望的許寰哥家族，是第四代華裔。

艾奎諾夫人早年曾在馬尼拉女子學校接受教育，13歲隨父母前往美國。1953年，她畢業於紐約的聖·文森特山學院，獲文學學士學位，1984年又獲聖·文森特山學院和斯通希爾學院名譽博士學位。1954年，艾奎諾夫人同《馬尼拉時報》記者貝尼尼奧·艾奎諾結為伉儷，並生育了5個子女。艾奎諾先生後來棄文從政，曾擔任參議員和菲律賓自由黨總書記，成為菲前獨裁總統馬可仕的政敵。1980年，他前往美國進行心臟手術。1983年，他決定回國，準備聯合各反對派參加總統競選。丈夫被暗殺後，艾奎諾夫人登上政治舞臺，積極投身並領導了反對馬可仕政權的政治運動。1985年12月，她作為反對黨候選人參加總統選舉，得到各階層選民的廣泛支持。

1986年2月15日，總統選舉結果公佈，艾奎諾夫人敗選。次日，她組織數十萬人集會，抗議執政黨選舉舞弊。22日，在軍方和教會支持下，數百萬民眾走上街頭反對獨裁統治，之後包圍總統府。以艾奎諾夫人為首的反對派發動政變，推翻了前總統馬可仕長達20年的獨裁統治。這在菲律賓歷史上被稱為“二月革命”或“第一次人民力量”，它同時開創了菲律賓兵變頻發的歷史。22日當天，菲國防部長恩裡萊等人宣佈脫離馬可仕政權，轉而支持艾奎諾夫人，這為加速馬可仕政權的倒臺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馬可仕當日也宣誓就任菲律賓共和國第11任總統，但馬可仕當晚就在美國的安排下以直升機載到夏威夷，開始流亡生活。這場“不流血的人民力量革命”，讓艾奎諾夫人於同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提名，雖然未能得獎，但仍被菲律賓人視為民主的象徵，地位崇高，深得各方敬重。

艾奎諾夫人生性文靜、柔和，在家是一位賢妻良母。擔任總統後，她一直保持廉潔和正直的形象，深得菲律賓人民的擁護和支持。2月25日，艾奎諾夫人在國家電視臺發表講話，宣佈正式接管全國權力，成為菲律賓和亞洲國家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菲律賓在政治、經濟和軍事等領域採取一系列穩妥措施，極大地改善了國家所面臨的嚴峻局面。

艾奎諾夫人在1986-1992年擔任總統期間，主導推行多項改革，包括廢國家立法院，改立參議院與眾議院，重組最高法院，制定及落實新憲法、家庭法、民法、行政法、地方政府法，以及土地改革法等。1991年，艾奎諾夫人終止菲美軍事基地協議，撤除美國蘇比克灣海軍基地和克拉克空軍基地。

1988年，艾奎諾夫人應邀到中國進行國是訪問。這是她就任總統後首次訪華。當時，曾安排她回福建尋根謁祖。1988年4月16日，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健步走上去與來訪的艾奎諾夫人握手，並說：“歡迎你，我很高興見到你。”鄧小平問總統：“你的女兒呢？”總統女兒來到鄧小平面前，鄧小平高興地同她們握手，說：“你可以不可以叫我爺爺？”總統女兒向鄧小平躬身施禮：“謝謝鄧爺爺。”鄧小平高興地對總統說：“我們就認親了。”

卸任後，艾奎諾夫人回歸平民生活，積極參與公益活動，拉拔中小企業及宣導廉政，但未完全脫離政治，2001年推翻埃斯特拉達的第2場人民力量革命，她就扮演了重要角色；2004年，阿羅約總統競選舞弊疑雲爆發，她也參與了多場民間反貪污示威集會。如今，艾奎諾夫人走入歷史，但她以柔性力量創造的傳奇，會繼續流傳下去。

二、艾奎諾三世總統

艾奎諾三世的母親，前總統柯拉蓉·艾奎諾是第四代華裔，出身於菲律賓中呂宋打拉省有名望的許寰哥家族，祖先是客家人，曾祖父生於中國福建漳州市龍海縣鴻漸村。2010年6月30日，時年50歲的艾奎諾三世宣誓就任菲律賓總統。次年8月30日，他應邀到中國進行國是訪問。在訪問期間，他曾循著母親的足跡前往福建鴻漸村尋根謁祖。

在中國逗留期間接受採訪時，他還認為，“即使結婚50年的夫妻仍需進一步瞭解對方”，爭議有時也能為鞏固和加強雙方關係提供契機。菲方希望加強菲中雙邊關係，努力消除任何可能引發兩國衝突的局面。中菲之間有許多共通之處，“對大多數菲律賓人來說，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中餐”。然而就在回國後不久的2012年4月，艾奎諾三世立刻變臉，經常對中國進行無端指責。

2013年6月12日，艾奎諾三世發表演說，稱菲律賓不會索要“明顯屬於其他國家的領土”，只要求“我們的領土、權利和尊嚴得到尊重”，並呼籲民眾團結應對“外來威脅”。他表示，在接下來5年內，菲政府將拿出750億比索進行軍事現代化建設。雖然艾奎諾在演說中沒有提及中國的名字，但普遍認為他的這番講話針對中國。

2010年8月23日，香港旅行團大巴在菲首都馬尼拉遭槍手劫持，因為警方處理失當，最終造成8死7傷。2013年10月，香港特首梁振英與艾奎諾三世會面，再次要求艾奎諾道歉。但艾奎諾三世指出，“若我們道歉，就等於承認這是國家、政府和人民的錯，而從我們的角度，只有犯事的槍手要負責。”他還解釋：“為了別人的過錯而去道歉，有違菲律賓人文化。”之後，艾奎諾三世又再次呼籲香港人和香港政府體諒這一慘劇，“我們正在改正處理常式中的缺失，我們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

2013年5月9日，菲律賓公務船用機關槍野蠻掃射臺灣漁船，打死一名臺灣漁民，艾奎諾三世同樣拒不道歉。11日晚，中華民國的總統馬英九向菲律賓提出正式道歉、賠償損失、徹查事實、嚴懲兇手等四項要求，促菲方72小時內回應，否則將採取凍結菲律賓勞工輸入、召回“駐菲代表”、要求菲“駐台代表”離台等制裁措施。艾奎諾三世最終派出代表赴台道歉。

有華人血統的艾奎諾三世，能在短時間內將“兩岸三地”全得罪光了，也實屬罕見。如果他這樣做只是為維護菲律賓的尊嚴，那也有其內在的邏輯性，儘管我們不認同。但問題是他對國內民眾也經常說一些無厘頭的話。

2013年，颱風“海燕”襲擊菲律賓，致菲全國41個省份受災，災民人數近950萬。災難發生後，艾奎諾三世前往遭“海燕”襲擊的重災區塔克洛班市視察。據菲律賓媒體報導，有商人向他投訴災區治安混亂，曾被人持槍威脅，卻換來艾奎諾三世一句：“但你沒死掉，對不對？”在聽取官員彙報災情期間，不止一次離席。有人稱他是不滿生還者打斷會議，也有指他是對災難報告感到沮喪。

艾奎諾三世從大學畢業後先是在自己親屬開辦的一家安保企業任副總裁兼財務主管，之後又在母親家族開辦的一家制糖廠工作，1998年步入政壇，當選菲律賓國會眾議員，2007年當選參議員，2010年當選總統。從他的經歷看，他並沒有真正地在社會上謀生過，對普通民眾的疾苦和國際政治的現實缺乏真正的瞭解。在菲律賓特殊的政治環境下，他的上位又是必然的。

三、杜特蒂總統

現任總統杜特蒂的祖父是中國福建晉江的客家人。羅德里戈‧羅迪•羅亞•杜特蒂（Rodrigo "Rody" Roa Duterte），1945年3月28日出生於宿霧省，曾任律師、曾三度擔任達沃市市長（1988-1998年，2001-2010年，2013-2016年），共任職22年。2016年菲律賓總統選舉中，杜特蒂以總票數16,601,997票勝出，得票率39%，成功當選總統。杜特蒂出身政治世家，他的父親曾任民答那峨島上的南達沃行省（Davao）省長，杜特蒂的母親是一名有華裔血統的教師，他的外祖父是一位呂姓（Roa）的菲律賓華人。

杜特蒂在高中時好勇鬥狠，恣意任俠，16歲就殺過人。他表示，自己16歲時曾經頻繁參與鬥毆，因此頻繁入獄。「這裏打一架，那裏打一架」。在其中一次鬥毆中，杜特蒂將自己的對手用刀捅死，理由是「僅僅是因為我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杜特蒂還說，自己就讀於亞典耀中學時，曾遭該校的天主教耶穌會神父法爾維（Paul Falvey）性侵，杜特蒂隨後轉至聖十字（Holy Cross）中學。杜特蒂說，他於1950年代遭到法爾維性侵，「這是我們許多人失去童貞的方式」，當時因為年紀小，害怕舉報可能會出現不好的後果，所以隱忍不說。法爾維已於多年前逝世，法爾維也涉嫌性騷擾其他學生，而這樣的性侵，使杜特蒂面臨迅速的「性覺醒」。杜特蒂說：「我不會控告該神父，因為我是天主教徒。但有部分受害者已經對他提告，而且判決必須向受害者支付1600萬美元的賠償。」天主教消息網站Crux稱，該名神父曾因1959至1975年在洛杉磯地區的不當行為被指控，美國耶穌會付了約1600萬美元擺平事件。

杜特蒂高中畢業後，考入菲律賓學園大學政治系，1968年獲得學士學位，又考入聖貝達法學院，由於在學院中一直被言語霸凌，杜特蒂私下透露，同學一直罵他是鄉巴佬，杜特蒂向該名同學開槍，杜特蒂的行徑遭到全校同學批判，並發起學生運動，要將杜特蒂開除學籍，最後在法學院院長以及校中神職人員的鼎力相助之下，杜特蒂得以保留學籍，菲律賓前參議員雷恩·沙固沙（Rene Saguisag）證實了這一段話，沙固沙還說，當時他也投票要開除杜特蒂，當年如果杜特蒂被處罰了，今日的所作所為將有所改變。1972年取得法學學士學位，同年考取律師資格考試，成為執業律師。1977年開始擔任納卯市檢察官。

1986年人民力量革命爆發，馬可仕被推翻，總統艾奎諾夫人即指定杜特蒂母親代理達沃市市長一職，杜母將此職讓給杜特蒂，杜特蒂從此在達沃市執政二十餘年，連選連任（每當兩任，由其女兒莎拉‧杜特蒂出來競選市長，杜特蒂自己當副市長）。他任內實施嚴厲打擊犯罪的政策，甚至涉嫌買凶殺死一千名以上的罪犯，因而被稱為「制裁者」，達沃市號稱「東南亞最和平的城市」。

其實杜特蒂以鐵腕施政而聞名，他推行了全國創舉，一是嚴厲的青少年宵禁政策，二是凌晨一點之後禁止買賣酒精飲料，三是畫定吸菸區，其餘地方不許吸菸。因為吸菸區，所以街上看不到菸蒂，因為宵禁，晚上沒有遊蕩的青少年。杜特蒂還再三叮囑，原先欺負外地遊客的計程車司機都會乖乖找零，往來的車輛也井然有序。不過達沃市准許買春，杜特蒂對性工作者相對緩和，僅派遣醫師定期檢驗。關於抑制毒品，杜特蒂剛柔並濟，他一面威脅要殺死所有毒梟與吸毒者，一面利誘吸毒的人改過自新，他在市內設立了許多戒毒中心。

杜特蒂親民，毫無官威，沒有排場，時常率領三、五個公務員，一起騎摩托車視察市區，偶爾徒步，甚至偽裝成計程車司機以體察民情，他力挺信仰自由，雖然聲稱信仰天主教，但他非常重視穆斯林權益，時常參與伊斯蘭節慶，與民同樂。同時，他也時常聲援同性戀者。此外，經濟方面，杜特蒂關心窮人，他自稱是社會主義者，他還說過，真的努力工作又賺不了錢，這是社會對窮人虧欠，但最該死的是游手好閒等補貼。民答那峨島的臺商說，杜特蒂非常照顧外商，尤其臺商。2013年海燕颱風時，他親自救災，泣訴「上帝肯定到別的地方去了」。

杜特蒂為人非常隨性，言論充滿爭議，說過許多帶有攻擊或歧視意味的笑話，引發大量抗議。他被喻為「菲律賓川普」。杜特蒂也從不按時上班，他從來沒有八點鐘開始上班，每天要到下午一點才會進辦公室。他在市長任內表示，「我才不鳥這種早八晚五的工作作息」、「那時候我還在睡覺，你叫我怎麼工作？」外國媒體記者諷刺，杜特蒂的治國時間與經營酒吧的時間同步。但其實杜特蒂喜歡在半夜辦公，常常在半夜召見機要秘書，甚至「出巡」，檢視警員是否認真服勤，每天都凌晨四、五點才休息。

2015年11月21日杜特蒂宣布參選菲律賓總統。2016年1月9日至11日到臺灣訪問，拜會內政部警政署與法務部調查局，參觀各項建設，並向在臺灣的菲籍外勞拜票。2016年2月21日的候選人辯論會上揚言大殺犯罪分子，引發全球注目。5月9日當選，6月30日正式入主馬拉卡南宮。

杜特蒂6月30日上任至10月26日期間，菲警方已透過掃毒行動擊斃1725名拒捕的毒嫌。另有逾8,000名涉嫌吸毒或販毒者被警方拘捕，519,480名吸毒者及34,763名毒販投案。杜特蒂更指出，許多高官也涉入販毒系統，至少有23名地方首長與5名高階警官牽涉其中。

杜特蒂與勢力龐大的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反抗團體及菲律賓共產黨領導的新人民軍都有密切的溝通管道，具備了促成和平的先天條件，對於共產黨，杜特蒂說將要儘快與菲共和談，杜特蒂曾是菲共創始人施順的學生，杜特蒂聽過他的課，青年時期的杜特蒂在思想上深受施順的影響。同時答應流亡海外的菲共創始人施順返鄉，以及釋放所有政治犯，包括菲共主席狄安森夫婦。對於伊斯蘭勢力，他說他認為菲律賓應該改為聯邦制，賦予各地方政府更高的自治權，以兼容並蓄。

杜特蒂上任之後，被認為採取了「棄美投中」的外交政策。在他上任後，除了要求外國軍隊撤出菲律賓，還聲稱2016年進行的美菲聯合軍事演習是「最後一次」，甚至在訪華時宣布「與美國分手」。而對於中國，杜特蒂卻盡顯善意，不但表示願意在南海爭議上「擱置爭議」，而且還表示願與中國、俄羅斯等國家進行聯合軍演。

私人生活中的杜特蒂，也幾乎完全不同於任何典型的政治人物，當上總統後，也常常放棄禮遇，與一般民眾一起排隊搭車、搭機，接受安檢。杜特蒂事親至孝，就連父母死後，也時時到父母墓前行禮，他當選後，第一件事就是祭告父母，並且在父母墳前痛哭。

杜特蒂當選總統後，不願意搬到馬拉卡南宮，而是由達沃市搭飛機通勤。據他所言，這是因為馬拉卡南宮有嚴重的靈異傳聞，杜特蒂還聲稱「我會害怕，我不敢在馬拉卡南宮睡覺。」因為怕鬼而拒入的總統府，杜特蒂因而遭到媒體諷刺。

媒體報導，新任菲律賓總統杜特蒂與副總統萊妮·羅佈雷多首次會面，就這對菲律賓政壇第一搭檔分別舉行就職典禮，這是菲律賓史上第一次總統、副總統就職典禮分開舉行。雖然就職典禮分開舉行，他們有著一個共同點，即都和華裔身分有關。

　　林氏宗祠祭祖，祝賀“晉江媳婦”就職菲副總統。菲律賓副總統萊妮現年52歲，是菲第五大族裔比科蘭諾人，為已故華裔前內政部長林炳智(傑西·羅佈雷多)遺孀，中文名為林麗妮。林炳智是福建晉江金塘鄉雁塔林氏第19世裔孫，第二代菲律賓華人，2010年起擔任內政部長。2012年8月，林炳智因飛機失事身亡。2013年5月，長期低調從事律師職業的林麗妮在民意呼聲下投身政壇，並當選議員。中文媒體熱情地將林麗妮稱為“福建晉江媳婦”，在林麗妮就職當天，福建當地林氏宗祠還舉行祭祖儀式，祝賀其當選。政客會利用華裔身分發展對華關係

　　不僅是菲律賓副總統有華裔背景，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自身就有華裔血統。

2004年杜特蒂曾對一名中國記者這樣說，“我也有中國血統，我外祖父是中國人。儘管與其他華人一樣，我也加入菲律賓國籍，但我為有中國血統感到自豪”。

他們只會在發展對華關係時被打上這個標籤，平時執政時不起太大作用，但隨著中國崛起，為了吸引中國投資，可能會突出這些政客的華裔身分，有助於拉近其和中國的關係。”羅德里戈·杜特蒂任地方官員時多次訪問中國，並力促中國人到達沃旅遊和投資。資料顯示，他長期治理的達沃市已與安徽合肥和廣西南寧結為友好城市。

　　媒體報導稱，杜特蒂在競選中曾對華釋放示好立場，希望跟中國進行雙邊談判，而非訴諸武力。華裔背景政客或在情感上對華親近，但政策不一定親華。　　應從兩方面看，華裔背景政客在文化和情感上一般會對中國有親近感，特別是有些人受過比較完備的中華文化家庭教育，這種情結總體來說有利於和中國搞好關係。“華裔身分並不能說明其政策會親華，例如菲律賓前總統艾奎諾三世也有華裔血統，但對華態度一直比較強硬。他們可能會在情感上有親近感，但作為國家領導人還是要維護自身利益。”

杜特蒂是真愛菲律賓的亂世梟雄，不僅大刀闊斧整頓毒品氾濫問題、提振經濟改善人民生活水準，還能以靈活務實的國際戰略周旋於美、中、俄、日等大國間，為菲律賓人民爭取最大利益，讓菲國國際地位提升，人民開始有光榮感。尤其在中、美兩強間能靈活應對，不但沒有被矮化，反而成為兩國爭取的對象。

近來杜特蒂不用花錢買軍火，美、日、中、俄等國就將軍艦、飛機、步槍與彈藥無償提供菲國軍隊運用，讓菲國人民讚嘆杜特蒂果然有兩把刷子，民意支持節節攀高。杜特蒂就任總統時曾宣布，美軍必須在6年內撤出菲國基地，但仍繼續維持《菲美軍事同盟條約》，方便美軍執行「印太地區輪調駐防」計畫，顯露其對美國策略的務實彈性。杜特蒂還積極向中、日爭取經援，改善基礎建設並致力發展經濟。

杜特蒂剛柔並濟，遊刃大國間，增加「親中」比重的治國方略，曾經引發川普政府不滿。美國國家情報總監於2月中旬公布的「全球威脅評估報告」，把菲律賓總統杜特蒂列入「區域威脅」。菲國反對派參議員特立尼斯認為，這是美國對杜特蒂鳴放的「警告槍」，等同向杜特蒂暗示，如果「親中遠美」走過頭，美國隨時可讓杜特蒂垮台。

不過，杜特蒂對美國的警告置之不理，甚至趁著美軍卡爾文森號航艦戰鬥群訪問菲、越兩國，並再入南海之際，宣布在他任期內不再允許菲國部隊參加美國領導的海外戰爭行動，並準備派遣菲國部隊前往中國接受反恐訓練，以提升菲、中軍事合作關係。[20180224]